今天看到一番言论,太过荒谬,毫无逻辑,只是一味地情绪化输出:

“公理?那些女人就因为漂亮,就有男人给她们送钱送礼物。”

“工作的时候,不管同事老板还是客户,都愿意迁就她们,我累死累活,我当牛做马,我一个月就3000块钱,都不如她们叫一声‘帅哥’赚的多,你告诉我公理在哪?”

“就连走在路上,别人都愿意多看她们两眼,而我呢?我不过就是发了一张自拍,就有人骂我傅脸波刚,你告诉我公理在哪?”

“不管我多热情,我喜欢的人永远都不肯多看我一眼,你告诉我,那个时候公理在哪?”

表面上是对“社会不公”的控诉,但其实是极端的“自我中心主义”+“厌女情绪”+“失败者偏执”。

这些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她用来煽动性别对立的歪理罢了,在这些现象背后有更深层的阴谋。

第一:“漂亮的女人就能被送钱送礼,哪来的公理?”

这其实是最典型的“把个例当普遍、把嫉妒当正义”的逻辑错误。

现实里,确实有外貌优势带来的“溢价”,但这并不是所谓的“公理”或“正义”范畴的问题,而是资本主义商品社会对人本身的异化。

如果人也被当作商品,自然会按“商品价值”来衡量。而女性的“被凝视价值”被放大,正是因为市场、媒体、男性凝视文化合力造成的现象。这不是“女性得便宜”,而是“女性被物化”。

所以你要真有火气,火的应该是物化人、操控欲望的社会机器,而不是女人本身。

第二:“我做牛做马才3000,她一句‘帅哥’赚得多?”

这是嫉妒心+自我价值认知错误

在暗中承认“别人愿意给漂亮女孩钱”这个机制——这就说明,这其实是权力/金钱向欲望的妥协,跟你做牛做马毫无关系。你不是“被剥夺”,你是嫉妒自己“没能进入这个交易结构”。

而且她口中的“她一句帅哥赚得多”——指的是哪类人?如果是“陪聊主播”或者“靠颜值吃饭”的人——那这是一种劳动,只是你看不起这种劳动罢了。

资本运作下的社会,劳动形式多样化,哪怕是“情绪劳动”也有价格。如果你只能提供基础劳力,而别人能提供吸引力、陪伴、娱乐,那你月入3000的根源,不在于她们多得,而在于你少能。

第三:“别人路上愿意看她们两眼,我自拍被骂‘傅脸波刚’”

首先“傅脸波刚”是种明显的人身攻击,但我们暂时搁置。

她说的核心是:社会对外貌有偏爱,他因此感到被抛弃。这没错,但他得出的结论却是错的。

外貌资源的确在很多方面带来好处,这跟性别无关,帅哥也吃香。但一个健康的认知应该是——社会对美貌的追捧,其实是浅层结构,靠美貌吃饭的成本和代价你未必承担得起。

她想享受美貌带来的好处,但她又不愿意承认这是一种竞争关系——不是别人剥夺了她,而是她压根不具备竞争力。

第四:“我多热情,喜欢的人不看我一眼,公理在哪?”

这就是纯情绪宣泄了。翻译一下:

“我自认为投入了足够多的感情,为何不能得到回报?”

答案其实很简单:感情不是交易。你热情,那是你的自由,对方不接受也是ta的自由。

你不该追问“公理在哪”,而该追问:“我是不是把感情当成交易手段了?” 如果你希望通过感情“买到”喜欢的人,那你不是恋爱,而是资本操作。

真正的问题不是谁更惨,而是谁在制造这种“谁更惨”的游戏规则。


“这些女性因为嫉妒好看的女性或是好看的帅哥不喜欢自己,从而去伤害和自己相同处境的普通男性”

这个现象,其实是“中下层个体对资本文化洗脑后产生的内卷式厌恶链”,也就是:

好看的=资源多=“原罪” → 因为“我得不到爱”,所以迁怒于“和我同样苦但看起来更脆弱的人”

这就很像在企业里的“PUA文化”——上面压得你喘不过气,你不敢反抗老板,就只能打击身边比你还弱的实习生和新员工。

这就是结构性压迫的逻辑:

  • 压迫本来是垂直的,但被塑造为水平的

  • 受害者互相撕咬,压迫者从中得利

在性别问题中尤甚——这不是简单的“丑女VS帅哥”或“屌丝VS绿茶”,而是每一个人的欲望都被商品化以后产生的“残酷市场选择机制”

这样的矛盾和阶级矛盾有些相似,但又有所不同,无产阶级的内部矛盾是由资产阶级挑起的。在这件事情上,好看的女性和男性并不是有意挑起这场好看与不好看的矛盾的,资本在从中运作,让不好看的女性或男性认为这是好看的女性和男性的错误。

简单来说:“无产阶级的内部矛盾是由资产阶级挑起的,而美貌矛盾的内部撕裂,是由资本逻辑引导人们‘误判敌人’。”

漂亮的人没主动剥削别人,但他们成了“高价值人设”下的象征,而真正的问题制造者——那些靠贩卖审美、操控欲望、制造供需错配的资本集团——反而藏在后面,没人骂。


‘它’(资本)如何运作?

  1. 定义审美标准:由上而下制造“什么是值得被渴望的”

  2. 制造焦虑与内耗:让不符合标准的人产生自我厌恶

  3. 兜售解决方案:护肤品、化妆品、整形、健身课程、情感训练营……

  4. 转嫁仇恨方向:不满的人彼此仇恨,而不是质疑“为什么我一定要变美、变讨喜?”

今天我们讨论的其实不只是性别,也不只是外貌,而是:在当代数字资本运作下的社会,“人”如何逐渐被“算法”和“欲望模型”异化。

人不是自己选择嫉妒、厌恶、仇恨的——这些情绪被结构化了,被灌注到社交媒体、短视频、交友App的互动机制中。

甚至你觉得你在“主动表达愤怒”,其实你只是这个算法模型下一个“可预测的反应”而已。


最后,公理永远存在,但它不会自动倾斜到你头上,尤其当你只会抱怨不寻求改变的时候。